鸭腿多好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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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黄]山雨

青山为雪:

一发完结,伪原作背景的怪谈故事

给 @什么都不想说 太太的G,天窗地址是这个,因为据说是曲绘本所以也凑热闹刷个时髦值……这篇的灵感源自Xandria的Eversleeping,“我游过七片海来找我的对象,也唱过七百首歌,说不定还要再走上七千英里,才能让自己脱团成功♪”这样的歌(并不


————


天边又有雷声隐约从积云下滚过,山间这场午后急雨,已经下了约莫有一刻钟。


小路石阶上除了青苔就是淤泥,雨被交错的枝叶一挡,卷成水珠劈头盖脸的往下砸。两个年轻人相互扶持着在林间穿行,他们头上都裹着半透明的塑胶雨衣,远远看去活像一对长腿的水母。


“我真傻,真的。”黄少天抹着脸上的水沉痛道,“我单知道这个时候人少,不知道山里的雨说下就下,简直就是六月的天熊孩子的脸,还好你带了雨衣……话说回来那导游绝对在坑人我们回去铁定要找他算账啊!”


“没关系,旅游手册上说这附近有座庙。”喻文州拉紧雨衣的帽子,抬头向上望了望,“至少可以过去避避雨,等天晴了再走吧。”


他们这次出来度假的前几日原本过的挺不错,在小城里逛逛街钓钓鱼,尝遍夜市摊子上的小吃,还打包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纪念品。不过这天他们准备到山上转转的时候,走到一半忽然下起大雨,两人被淋了个正着,原本有什么计划也都泡汤了。


“不过这里真有庙?”黄少天有点疑惑,“看起来又不像是会有香火的地方,难不成是松鼠跟鸟来上供……庙里供的是佛吗,或者是神仙关二哥灶王爷之类的?”


“这就不清楚了。”喻文州登上最后几级台阶,回手拉了对方一把,“来,就是这里。”


黄少天磕磕绊绊地爬上半山腰,一看顿时有点傻眼。


那几棵老树掩映间的建筑看起来狭小朴素,说是庙宇没人会信,顶多算是个年头久远的石屋。晴天里这周围应该开着不少花,可是在雨里那些植物全都显得蔫头蔫脑,石墙上的青藤湿漉漉地垂下来,让这里越发显得阴森起来。


“虽然小了点,有屋顶就好。”黄少天缩了缩脖子,感觉有些雨水流进了衣领里,严酷的现实让他迅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,“走走走咱们先进去,你不是这几天有点嗓子疼吗可别感冒了——里面的大仙行行好,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扰的啊,就是来躲个雨,天放晴了就走……”


他边说着边迈过门槛,喻文州跟在他后面。两个人刚一进来,屋外的光线就暗了下来,仿佛有扇无形的门在他们背后关上了。


这间四面通敞的屋子空空荡荡,地上像是被清扫过一样干净,墙边的壁龛是空的,前面的石桌上堆着不少东西,有品种不明的新鲜果实、剪下来的花枝,也有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漆器。黄少天讶道:“这还真有上供的东西啊,但是连个塑像都没,到底是献给哪路大神的?”


“兴许是山神。”喻文州随口猜测,把两个人脱下来的雨衣挂到栏杆上。


黄少天没去动石桌上的东西,反倒跑到空壁龛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:“不管是山里的神还是什么大仙,能让我们有个地方躲雨真是谢谢啊,祝你贡品收的越来越多五谷丰登风调雨顺,升职加薪迎娶高富帅走上神生巅峰,如果能让这雨早点停下就再好不过啦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一道闷雷陡地落了下来,仿佛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炸开,震得人耳中嗡嗡直响。黄少天忽然感觉脑子一晕,他摇摇晃晃扶住石桌,这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,盖住了他浸出冷汗的指尖。


“我没事,”他定了定神,“就是刚刚……”


他停住了话头。喻文州抬起一根手指压住嘴唇,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,只见门口昏暗的雨幕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。


那像是个不算年轻的人,背对着他们,身材有些胖,投下来的影子好似圆滚滚的茶壶。黄少天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各种深山雨夜破庙无人的怪谈故事,不禁毛骨悚然起来。他屏息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,发现对方就站在那里,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,忍不住开口问:“门外那位兄弟,不进来躲躲雨吗?”


“你们在里面,我就不能进去了。”那人说。


黄少天心想虽说我们俩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宽,可是这屋子再小,装下你也不是什么问题吧。


“你们也不该进去,”对方又道,“这是属于山神的地方。”


黄少天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还真有山神吗?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山神,等等我们这算是私闯民宅吗——”


“我不和人类同处一室。”山神说。不过他的声音听着有点憨厚老实的感觉,硬是把这句高冷的话说的挺委屈。


黄少天不好意思起来,原本以为是没人的破庙,结果屋主还找上门了;他正想站起身,喻文州却默不作声地拖住他的手腕,冲他摇了摇头。


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彼此都能领会出要传达的意思来。黄少天看对方的神色,分明是叫他稍安勿躁、静观其变。


果然那山神继续道:“按这里的规矩,我们该各讲一则故事,讲的不够好的那边就把屋子让出来。”


“怎么才叫讲得好?”黄少天不明所以。


“让对方心服口服就是。”山神道。


“这个比赛我喜欢!”黄少天跃跃欲试,“那我先来吧!从前有座山……”


喻文州在旁边微微一笑,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。


……


四十分钟后,山神抱着门口的柱子崩溃道:“算你赢!算你赢好吧!求你别往下讲了——”


黄少天从善如流地停下,还有点意犹未尽:“可是你不想听结局吗?”


“不想!”山神斩钉截铁地说。


他靠着屋门口坐了下来,圆滚滚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笨拙,还好伸出去的屋檐足够宽,也能勉强替他挡住些雨。黄少天和喻文州并肩坐在空壁龛边,望着从门前垂挂下来的灰蒙蒙的雨帘。


“山神兄弟啊,”黄少天开始搭话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山里的神呢,没想到你们瞧上去是这种形象,跟我小时候想的可不太一样。”


山神问:“你觉得会是什么样?”


“嗯……”黄少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“比较瘦,比较帅一点?”


“……”山神伤心得不想回话了。


黄少天也意识到不太对劲,赶紧转移话题:“话说刚刚不是说要各讲一个故事吗,山神兄弟你的故事呢,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呗?”


“既然你这么要求,那我就讲讲好了。”山神说,声音明显有精神了起来,看样子他确实还挺喜欢讲故事的。“从前我有个朋友,他是一位山神,这里就是供奉他的祭台……”


“这是‘我的朋友就是我’系列吗?”黄少天问。


“不是,”山神气鼓鼓地说,“我是对面那山头上的。”


知道他们私闯民宅行为的事主不是眼前这家伙,黄少天莫名觉得心情好多了。


“这个山神呢,是个很好的神,大家都喜欢他。”对方讲故事的水平似乎还停留在小学生周记级别,“他爱上了一个人类,跟他过了段好日子,可是人类活不了太久,没过几十年就去世了。于是山神决定,不管那个人投胎多少次,出生在多远的地方,是不是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,他都要重新找到他,跟他每一辈子都在一起。”


“想想还有点小浪漫啊。”黄少天喃喃地说,“不愧是山神,谈个对象这么给力。”


“然后他每一次找到他的恋人,都在这里刻下一个记号。”山神说,“人类,你回头看看,应该就在那面墙上。”


黄少天跳了起来,整个人都趴到墙上去看。事实上也不用这么仔细寻找,因为形形色色的记号有很多,一个挨着一个,铺满了整面石墙。


有一些记号是古字,或者年代更久、让人无从辨认的符号;有一些是小小的简笔画,画着一朵花、一片云或者一株草;还有一些是意味不明的图案,也许只有写下它们的山神自己,才知道里面的意思——那一笔一笔温柔的线条,把漫长的岁月刻进了石头里面,有多少个记号,就有多少次得到和失去。


即使有一天墙上再也找不到可以刻下新记号的地方,他大概也会永不停歇地找下去,一遍遍走过世上那些重复的道路,来到不再记得他的恋人身边。


黄少天顺着墙上的凹痕抚摸,一个一个看那些记号。渐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越来越困,最后靠着墙坐下睡着了。


半睡半醒间,他没听到山神的最后一句话:


“不过像你这样的人类,一个人上山不是挺危险的吗?”


****


山神听到有脚步声走近门边,然后一个音调陌生、语气却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好久没见了,你还是这么胖。”


他吓得魂飞魄散,原地蹦起来就想逃走,结果被一只手拽住了尾巴。随着一声轻响,屋檐下身材发福的山神消失了,留在原地的是一只圆滚滚的浣熊,正呜咽着想把自己的尾巴救回来。


喻文州一手拎着它的尾巴,微笑道:“装山神很好玩吗?”


“我真的不是有意的!”浣熊哭丧着脸,虽然它毛绒绒的脸上看不太出表情来,“我还以为那里面只有一个人类,想把他吓走而已,谁知道您老人家也在啊!”


“我倒不很介意你假扮山神,”喻文州说,“但你假扮山神的时候还保持着茶壶身材,这就比较有损形象了。”


他手一松,浣熊赶紧把自己的尾巴用爪子抱了回来,它缩成一团,委委屈屈道:“虽然您走了那么多年,可我们还是很想维持您光辉形象的……”


“我还挺想相信你的,”喻文州摊手,“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一套在当事人面前讲的完整八卦的话。”


浣熊绝望地抽搐了一下,只好躺在地上装死。


喻文州弯下腰,摸了摸它的耳朵。“不过看在你讲的故事还算尊重事实的份上,”他说,“就不计较你假装山神和偷我祭品吃的事情了。”


浣熊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,看对方没有生气的意思,赶紧讨好地用头去蹭他的手心。过了一会,它壮着胆子把头探进门里望了一眼,又很快缩了回来。


“他跟当年比起来,”浣熊小声咕哝道,“模样没怎么变啊。挺好的。”


“就是变了也不打紧,”喻文州说,“我总会找到他。”


屋檐上的积水仍然成串地向下滚落,不过已经不再有更多的雨降落在这片山林中了。他走进屋子,把外套盖到熟睡的人肩膀上,然后在墙边坐下。


他的手指在冰凉的石头表面上逡巡,思索片刻,划下了第一条线。


****


黄少天醒来的时候,山中的雨已经完全停了。夕阳在西边的天空下坠,越过对面的山坳,从屋子敞开的门口照耀进来,将地上潮湿的石砖映得闪闪发亮。傍晚的空气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,风里漂浮着新鲜的花香。


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他揉着脖子坐起来。


“不太久。”喻文州在旁边整理背包,“刚好雨停了,我们可以下山回去了。”


“我跟你说,我好像做了个梦。”黄少天努力回想,“梦里有个自称山神的家伙到了门外,要我给他讲故事,然后他又给我讲了个故事,那是什么内容来着——记不清了,反正好像是个爱情故事,梦里我好像还觉得特感人来着。”


“听着挺有意思。”喻文州笑了笑,“你梦里那个山神长什么样子?”


“圆滚滚的,跟个球一样,但是还蛮和气的。”黄少天边比划边拎起背包,“你说山神真都是长那样的吗?”


“信我,绝对不是。”喻文州肯定地说。


他们走出这个遮风挡雨的小屋,沿着铺了石砖的小径一路向下。从这个角度望出去,山林已经完全洗去了在雨云下显出的那份阴森,无论是谷地中浓绿的树冠,还是林间波光粼粼的溪流,全都笼罩在黄昏的金色余晖中。


“不是说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吗?”年轻人的声音从远处隐约传来,渐渐地就听不大清楚了,“明天一定有好天气,你说是吧……”


雨后的山林里,处处都是晚风拂过枝叶的回响。落日沿着石墙慢慢下移,最后照亮了角落里一个新刻上去的图案;那把小小的剑被交错的直线簇拥在中间,仿佛闪烁着一点不曾熄灭的微光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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